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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柿飘香
来源: 《华夏酒报》  2015-11-05 16:26 作者:河东

  今年的秋天似乎早早地就来临了。这些天,老天爷总是紧绷着一副阴森森的面孔,不肯露出一丝笑意。下班后,我正准备静下心来读一读朱自清的散文,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卖声:“卖酒柿啰——甜脆可口的酒柿啰——”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,时光可真晃得快呀,眨眼间秋天又快结束了。酒柿是秋末冬初的产物,让我不知不觉想到了那个瘦弱的年代,熟悉的乡音又把我拽入了那个酒柿飘香的岁月。

  家乡的柿树很多,屋前、房后、坎边、坡梁上,粗大的柿树伞状般撑开,密密实实地撑开一树树深绿,挂满一树树黄澄澄的柿子。秋风一吹,柿叶似群鸟一般翩然离去,它们像是有意识地要为乡村演奏出迷人炫目的秋韵。树叶隐退,亮闪闪、黄澄澄的柿子就像天河里的星群栖息在枝头上,让人馋欲顿生,涎水哽噎。

  艰苦的年代里,柿树是家乡的生命之树。待到满山红叶时,山里人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,从树上夹下一背篓一背篓金黄的柿子。夜里,老少童叟齐上阵,旋柿子,串柿饼。第二天早晨就会看到家家户户门扉上焕然一新,黄澄澄的柿饼像珠帘一样悬挂在屋檐下,风一吹,左右整齐地摆动着,像一匹山崖上垂下来的溪瀑。

  幼时的我亲眼目睹了父母做酒柿、旋柿饼的全部过程,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。做酒柿有两种方法,一是文章来源华夏酒报将白酒倒进盆里,然后把摘下的青柿子挨个儿在酒液里浸泡一阵,接着将其装进事先洗净擦干的缸瓮里,再喷上少许酒液,用麦草和泥巴密封上一周;另一种做法就是将柿子屁股上的柿蒂剜掉,装进泡了酒的包谷颗粒中,同样也要装进酒缸里封存一周左右。这样做成的酒柿其味浓香,其色橙黄,口感甜脆,吃了一个还想吃二个。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将自家的酒柿背向集市,换回来家里必需的油盐酱醋茶。集贸市场上,在一股股酒气的荡漾中,酒柿深深诱惑着城市的胃口,撑起了家乡人囊中的羞涩。

  旋柿饼是山里人又一种来钱的门路,人们用特制的柿刀将青柿子一一削皮,只留下柿蒂用草绳串成三棱或四棱形状,挂在房檐下或树杈上接受霜冻的洗礼,直到柿饼表面覆盖上一层白白的霜雪为止,这样的柿饼才称得上是成色上等的佳品。缺钱花的山里人把大部分柿饼背到集市上卖掉,只留下少部分招待远亲近邻。

  柿饼酒是我们家乡的又一特色饮食,逢年过节或逢上酒席,母亲总要把煮熟的包谷碴子拌上酒曲,发酵后再加入撕碎剁细的柿饼拌匀,装进瓦罐之类的器皿里密闭数日后开启食用。喝上一碗柿饼酒,精神大增,力量无穷。不知不觉间,一曲粗犷雄宏、充满阳刚之气的山歌就会像潮水一样倾泻而来,山山岭岭便在歌声中醉了。

  我们小时候还发明了许多做酒柿的方法,比如把柿子埋进烂泥田里或放进刚捋回来的黃豆叶中,数日之后,柿子就自然脱涩,甜脆可口。那时我们的书包里装的最多的就是包谷面粑粑和深秋季节的酒柿。在那个吃大锅饭的年代里,酒柿成了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食粮。

  今天听到这耳熟的叫卖声,我的记忆,我的童年,我羞于启齿的馋念,再一次被那飘香的酒柿拽进了故乡深深的巷子里,让我怎么也走不出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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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王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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