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喝酒的历史,要从七八岁时算起。
那是乡村的婚宴上,整个酒席都办在晒场上。大人们都忙着猜拳行令,我们这些孩子放纵得无人管,这个大人挟一块红烧肉给我们,那个挑一块红烧鱼,统统让我们塞进嘴里,尽情地大块朵颐一番。遇到个别促狭的大人,悄悄将一小杯酒,放在我唇边,不知道深浅的我,贪心地倾杯而尽,辣便涌了上来,接着就是麻,杯数多了,人有些晕晕的。感觉饮酒很好玩,便这个桌拐接一口菜,那个桌边闷一口酒。直到酒喝多,横卧在晒场的稻草堆边,唯有那轮明月伴着我,渐渐地沉入梦乡。
从那之后,我知道喝酒是有意思的一件事,我的兄弟们都说我像父亲,烟不吸一口,对酒却钟爱有加。父亲喝酒喜欢自己烧菜。那时,就是烧菜,也没有什么好烧,一碗小河鱼,父亲煎得鱼骨头都是酥的。喝起酒来,一大杯酒,父亲还吃不完一条小不盈寸的河鱼。几把椿苗头,父亲就有几种做法,有盐渍的、有蛋炒的,还有开水淖的。春笋也是父亲的最爱。卤笋子,里面放几块平时人们不太看好的厚厚的猪肉皮。对中药颇有研究的父亲,会在其中放些桂皮、八角、丁香、小茴香等,再用文火慢慢地熬。父亲远在他乡上班,难得回家一次,就是回家,还得要赶上有春笋的季节,此外还要遇上父亲有上好的心情。家住的小巷子,这样的香味,好像一年都难得闻到几次。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,闻到这种香味,我就知道父亲回来了,剩下的路程几乎是小跑着往家赶的。
卤笋往往一两餐吃不完,父亲又在里面放上黄豆一起卤,第二天,起卤再晒干,放在密封的小罐里,那就成了最好的下酒菜,什么时候想喝酒,什么时候都可以成为佐酒的好菜。 &nb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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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周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