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年新年将至,这思乡的心情也跟着跨年的感觉一样越来越浓烈。在家乡,每年春节,汉子们喜欢以酒论英雄,妇女们尽管很少沾杯,但都会酿造一坛坛米酒。宾客们来串门,都乐意往酒量大的人家凑热闹,划拳至深夜。女主人烧出的酒,在这几番无形的“检阅”中,便逐渐享誉家族,闻名乡邻。
说来奇怪,我家里没有谁能喝酒,可老妈酿酒的技术特别好。客人端起碗杯咂了一小口,往往就疾呼:“好!真好!太好了!”在一旁忙活的老妈,就立刻满口谦词,笑着感叹:“不好。哪里好呢?”老妈越是推辞,客人越是夸赞,满屋高兴的空气,马上就洋溢起来了。酿酒,就这么给没有文化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妈,带来很大的成就感。可老妈哪怕是真的把酒烧成了茅台,父亲还是不会去贪恋和赞扬的。
文章来源华夏酒报 从我记事起,父亲的酒量就一直很差,喝二两脸红,四两糊涂,六两便睡。
每次来了亲友,父亲先是小杯小杯陪着,仔仔细细地,似乎在喝药水。酒至半酣,得按习俗猜拳,才好尽兴。父亲挨罚了,先是让在一旁观望的我帮几杯。父命难违,我只得喝几口,疾呼这个酒太苦了。他就夹起一筷子菜,送到我嘴边,说吃下去就没事了。
再一次轮到父亲让我喝酒,我就猛摇头,发誓不干了。这时,他就把目光朝向早已吃完饭、正帮着添菜的老妈,不断张望。突然,父亲嘿嘿笑道,让孩子妈代替一下吧。
老妈可“神气”起来了,立刻乘机笑话父亲窝囊,装着很生气,几番推却。客人也在一旁帮父亲说话,最终,老妈还是屡次接过挨罚的酒杯,直至来客作罢。 父亲不贪杯,胃肠和饭量一直挺好,从没闹过什么笑话。而母亲适可而止,维持着家庭的关系,亦领会了小醉的别样情趣。
这些年,每次过春节,在一家酿酒企业做销售工作的妹妹,总是提回来几箱汾酒。妈妈试了几口,说名酒很香,可自己不习惯喝。父亲见了,觉得母亲有点失落,就说:“那就喝咱家的米酒吧。”
但是近些年,老妈身体差了很多,酿米酒劳心又劳力,老妈弄得很辛苦。老爸几次想去买点现成的,老妈都说超市里的米酒没那个味道,要知道,如今五花八门的酒类,能做出家乡味的真是少之又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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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周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