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奥马鲁小镇不远处有一名叫Koekohe Beach的海岸线,在海水中散落着一些巨型的“鹅卵石”,被称作“莫埃拉奇大卵石”。
当地毛利人传说,这些光滑的石球被认为“是从沉入海底的独木舟中漂出来的……”据说它们沉睡在此已有上百万年时光。由于赶到的时候开始涨潮,笔者就没有接近这些“鹅卵石”,而是捡了个树藤在沙滩上写了四个字:相信未来……
没错,是模仿诗人食指,初秋的傍晚用凝露的枯藤在苍茫的南太平洋西海岸边抄写他的诗篇……
“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,
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,
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,
用美丽的雪花写下:相信未来。
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,
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,
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,
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:相信未来。
……”
随后是此行的最后一站,是新西兰北岛的奥克兰(Auckland)。跻身世界百强名校的奥克兰大学是新西兰最大的综合性大学,其葡萄酒专业更是闻名遐迩,位于距离奥克兰市35分钟船程的激流岛(Waiheke Island)。奥克兰大学的葡萄酒科学中心就坐落于岛上最古老的金水酒庄(Goldwater Estate),由于行程路线临时调整,激流岛以及金水酒庄只能隔岸远观。
站在伊甸山顶(Mount Eden),奥克兰市区和附近的海面一览无余,激流岛咫尺之遥,有人提示那就是诗人顾城生前居住过的地方。虽然此次澳洲之行出发前笔者备了些功课,也略知一些顾城在奥克兰的事情。但当身临其境时,还是多少会有些震撼。长久地凝视激流岛,思绪里缭绕着诗人的篇章,以及这些篇章赋予笔者青春岁月的一些往事如烟。朦胧诗至于我们每一位文学青年都是最弥足珍贵的,劫后余生的反思、挣扎和憧憬,让朦胧诗成为我们成长的见证者。
顾城当然是朦胧诗派标志性的诗人,对后世的诗歌产生多大影响不敢评说,但对笔者个人而言影响太深远了。“朦胧诗在诗人顾城的手上,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。有时如水清澈,有时似云无垠,但当一切寂静无声,反复阅读它,便会读出其中最真挚、最富有哲理的东西。”其实顾城的作品骨子里充溢着童真和不谙世俗的空灵和优美,多少也含蓄地表达出诗人的真实性格特征和处事风格。“看着顾城的诗句,仿佛就是在眼前描摹了一幅画,不是风景画,不是人物画,而是一幅简单线条的儿童画,画里东西不多,但绝对明朗。”这样一个拥有童话情怀且过了创作高峰期的诗人,离群索居,感情生活又遇挫折等等,走极端是极有可能的。但有一种东西也许会让他的孤独、颓废、愤怒和绝望得以化解,那就是酒。激流岛上好的葡萄酒也许能给诗人以安慰。酒能通人性、聚灵感、促交际等等,这对一位即将进入不惑之年的中年男来说,渐入佳境的同时也必然要学会藏污纳垢和委曲求全,酒是一种非常好的媒介,关键是饮酒获得的陶醉非其他饮品、食品所能比拟,遗憾的是,诗人当时没有接近葡萄酒。
激流岛上的美酒,尽管没有能拯救诗人。时光流逝,诗人的诗篇依旧在,和激流岛上的美酒带给我们无尽的欣喜和怀想。
伊甸山火山口高处的铜罗盘周围游人如织,罗盘上标注着世界各国首都到奥克兰的直线距离,有一个城市名被手指摩擦的锃亮,想必大家都已知道,是我们的首都北京,也是诗人顾城终生眷恋的故土。
(作者系酒类营销专家、“勇哥煮酒”出品人,中国酒类流通协会会长助理、进口酒专委会副会长。)